17. 闹市隐杂物
张禄成摸了把脑瓜想起一人,“与那幽州新上任的宋自清大人……”
“并无干系。”
“那就好办了。”张禄成又是一计惊堂木,态度从谦卑转为随意。“说吧,有何事要诉至大堂?”
“回大人的话,我家小妹今日听闻,集市杂物店的婶娘家公子意外身故,出于邻里好意前去吊唁,可已过晌午尚未回家。”
“不才去杂物店打探,店内空空如也,问了前头街巷的乞丐,说是看见婶娘拖着个大麻袋往后山的位置去了,麻袋里还渗出了斑斑血迹。因担心小妹出事,这才前来报官。”
喻承到棺材铺的时候,只见公子一人静坐在窗口的角落,搅着一碗已经凉透的豆腐脑不知所思。
“阿吟还没起吗?”
顾淮孑顺手将稀碎的豆腐脑推给他,等喻承囫囵吞枣地吃完,才下达下一步指示。“吃完早点,你去城外调度铁束卫,我也该去县衙一趟了。”
喻承看出公子当下失了自在之气,知晓是要行动了。
株洲县衙外,一白衣书生意气决绝,长臂高抬敲响登闻鼓。
张禄成一听涉及人命大手一挥,“还有这等事?那好办,寻几个衙差陪你一同上山去找找便是。”
顾淮孑还没说出多谢大人的话,坐于下方的师爷表情古怪地一步三个阶梯,贴着他的耳朵提醒。
“大人,您忘记了。那处山头已经由雨绣坊买下,记在他们名下了。要去那里怕是要通知一声雨绣坊才行。”
“这么麻烦?”张禄成皱了皱眉头,此事涉及雨绣坊确实是不太好弄。虽说他们平日里来往还算频繁,不过大部分是表面功夫和银钱上的交际,互不干涉的更多。
长串呼喝过后,县太爷张禄成才姗姗来迟。
惊堂木一响,堂下不见跪拜者。
张禄成摸着下巴打量顾淮孑,此人白衣飘洒仪表堂堂,一柄纸扇握于手心,顿挫敲打间颇有几分仙风道骨。他按下不悦开口问话,“来者何人啊?”
“草民……姓宋。”
“宋?”